51 趙澍你到底有什麽秘密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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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趙澍你到底有什麽秘密不可說？
趙滔聽說糧倉門前的土路已翻修完畢，這次去嵩林鎮特意走的西邊入口，以前每一次走這條路他都擔心暗夜藍的底盤被路上突然出現的石塊兒磕壞，擔心避震系統經不住小土路的嚴峻考驗，現在暗夜藍開在硬化過的小路上簡直不要太絲滑，一點兒磕絆都沒遇到就到了糧倉。
不過糧倉庭院外停著一輛拖拉機，擋住了入口，趙滔下車走到拖拉機跟前，發現車上沒人，車鬥裏放著幾簍魚，散發出濃重的魚腥味兒。
趙滔捂著鼻子進了院子，剛好看見門開，趙澍和張路遠爸媽一起推著趙澍的跑步機出來了。
張路遠媽一眼看到門口停著的暗夜藍，再一瞅趙滔，“呦，二小子回來了，我說這幾天老看見海瀅在村兒裏晃蕩呢，一起回來的唄？”
“啊？啊，呵呵。”
趙澍白了一眼趙滔，“過來幫忙！”
“哦。”
四個人一起把跑步機擡上了拖拉機，趙澍那昂貴的跑步機和幾簍子魚一起被拉走了。
“跑步機這是要去哪兒？”趙滔問趙澍。
“賣了。”
“賣了？你不是一天不跑就腳癢嗎？為什麽賣了？”
“我現在更喜歡沿著玉清溪跑，再說那個房間不是要給你放張床嗎？”
“為了給我放張床賣掉你的寶貝跑步機，我才不信，你賣了多少錢？”
“三百。”
“三百！你這不就是白送嗎？”
“白送有可能不要，大叔知道跑步機的價錢，我灌輸了半天二手貨不值錢的理念，他才勉強答應。”
“你欠他們人情？還是有求於他們？”
“大叔的兒子是米其林行政總廚，聽說過年會回來。”
“噢，原來是要挖角啊，那真是三百都不應該收。”
“我倒是也沒收錢。”
趙澍瞅了一眼門口放著的三簍活魚，兩只活雞，有一條魚從竹簍裏蹦了出來，嚇得綁住腳的兩只雞嘰嘰咯咯叫了好一陣子。
“以物換物？”
“嗯，還說要長期供應，不答應都不行。”
“這量太大了，扔都沒法扔，要不你先養著，等哪天趕個早市賣了。”
“賣一次還能賣兩次嗎？不是長久之計，就算不被大叔看見，也一定會傳到他耳朵裏去，要是被發現了這關系就別處了，挖角也別想了。”
“那你打算怎麽弄？”
“殺了吃掉。你吃飯了嗎？正好晚飯就把它們做了吧。去撿兩條魚出來，再拿一只雞，第一批你先殺，我去給你磨刀。”
“我？我暈血，這活兒我幹不了，我還是回去吧，至少回去有現成的吃，我今天就算躲得了第一批，也躲不過第二批，我走了。”
“你站住！真不敢殺？”
“太血腥了，不敢！”
“笨死你算了……我也不敢，怎麽辦？”
“送人，都送人。”
“葉海瀅，大嬸兒不是說葉海瀅也回來了嗎？”
“你怎麽知道她就敢殺？”
“她從小在這兒長大的，耳濡目染也會了。”
“她要是知道我在這兒也肯定不會來，她都躲了我一個月了你不知道嗎？你還不如曲線救國，讓文伊白把她叫來。”
趙澍又看了看那兩只可憐的老母雞，只好拿出手機向文伊白求助。
“別跟文工說我在，我要不先開車出去兜一圈，等她們來了我再來。”
“來不及了，你開那車招搖過市的早就被人看見了，剛才那大嬸是嵩林鎮的廣播站，現在肯定全村人都知道地主家二兒子來了。”
“呵，地主家二兒子，真夠土的。”
“我讓文伊白想想辦法把葉海瀅叫來。”
“實在不行把鄭書記帶來也行，我看他也像會殺雞的人。”
“你敢！”
趙澍電話裏只是跟文伊白說要商量清溪居庭院景觀設計的事，讓她務必把葉海瀅帶來，順便請她們一起吃晚飯。
文伊白和葉海瀅剛進糧倉前院，就聽後院傳來嘈雜的雞叫聲。
“他都開始養雞養鴨了？”葉海瀅說。
文伊白搖頭，“他不是那種能受得了雞糞和鴨糞味兒的人，再說沒學過家禽飼養，也能把雞鴨養活嗎？”
“難，那誰在後面抓雞？”
“去看看。”
葉海瀅沒動，“門口的車怎麽回事？你沒說趙滔也在。”
“咦，你不知道嗎？全村兒人都知道趙滔來糧倉了啊，張嬸兒說的，我以為你知道才來的，不過就算他在又能怎麽樣？你還怕了他？”
文伊白向後院走去，葉海瀅只好跟上。
兩人一到後院，簡直驚呆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條半死不活的魚，還有很多活魚正在三個竹簍裏撲騰，趙澍和趙滔正忙著在抓那兩只雞，其中一只雞剛好被趙澍追到葉海瀅腳前，她三下五除二抓了兩只雞腳，把雞倒著拎了起來。
趙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彎腰抄起地上的刀遞給葉海瀅，“你會殺吧？”
文伊白把葉海瀅拉到身後，問趙澍，“你要我們來幹什麽？不是說要簽清溪居庭院設計合同嗎？”
“總得殺了雞宰了魚才有飯吃，吃了飯才有力氣談正事。”
“原來殺雞宰魚才是正事吧？簽合同就是把我倆騙來的借口。”
趙澍尷尬地清了清嗓，無法反駁。
文伊白看了看他和趙滔以及一地雞毛，忍俊不禁，想起了上次張路遠爸送的雞和魚都被趙澍送給了舂米奶奶，她轉身對葉海瀅說，“要不你能幫就幫吧，他倆不敢。”
“呃，魚已經被我摔死了，就剩雞了，最好兩只一起都解決了。”趙滔遙望著葉海瀅說。
“你們這幫城裏人，就會吃現成的。” 葉海瀅嘀咕道。
“那魚是張路遠家魚塘的吧？肯定是張嬸兒送的，上次她還問我趙澍愛不愛吃她家的活雞活魚，誰讓她稀罕門口那條路呢。這次就辛苦你了，待會兒四只雞腿都給你吃。”
葉海瀅接過趙澍手裏的刀，熟練的把雞脖子向後一掰，彎下腰就要上刀割，文伊白立馬閉眼轉身。
葉海瀅停下動作，“行了別看了，你們都在這兒我不好殺，進屋燒水去吧，殺完了還得褪雞毛呢，就不會跟他們說不要，沒長嘴嗎？吃個雞麻煩不麻煩？現在誰還殺雞吃，超市又不是沒賣的，你們不說我去跟他們說以後要送就送殺好的。”
“讓大叔誤會了就不好了，要說也是我去說。”趙澍說。
“你去帶文工進去燒水。”趙澍看向趙滔。
“你呢？”文伊白不滿道。
“好不容易來了老師，我要學一下。”
“那我也學習學習。”趙滔跟風。
“好好好，你們學，我去燒水。”文伊白一個人進了屋。
等了不到一刻鐘，趙澍和趙滔一人拎著一只帶血的雞跟在葉海瀅身後進來了，葉海瀅一臉疲憊，那兩位則臉色蒼白。
“怎麽了？”文伊白好奇地問葉海瀅。
“差點就給他們上人工呼吸了，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來。”
“餵，是趙滔不是我。”趙澍糾正道。
“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葉海瀅小聲對文伊白說。
後來在給雞褪毛除內臟的過程中，趙滔因為受不了那氣味兒，直接吐了。
葉海瀅拔完雞毛後，拒絕再進廚房，趙滔吐到爬不起來，文伊白就算進廚房也是純粹添亂的那種，這段飯最後能吃上全靠趙澍一己之力。但經歷了殺雞放血褪毛刮魚鱗挖內臟肢解等血腥步驟後趙澍終於下定決心要跟張叔說以後別再送活雞活魚了，他吃不起，他們這幾個人只配吃超市貨。
葉海瀅為了葉海滄能在清溪居當咖啡師一事，一直堅持到把清溪居庭院設計合同簽完才走，趙滔整晚都對她小心翼翼照顧有加，讓她覺得再不理他有點說不過去，臨走正眼看了他一眼，“你身體恢覆好了嗎？”
趙滔受寵若驚，“早就好了，對了海滄考的怎麽樣？”
“拿到證了。”
“我就知道海滄肯定沒問題，海滄就是我們清溪居酒店第一位咖啡師了，是吧趙澍？”
葉海瀅看向趙澍，趙澍點頭，“當然。”
文伊白沒讓趙澍送她，而是和葉海瀅一起步行結伴回去。
趙滔坐在院子裏讓趙澍陪他一起看星星，“怎麽辦趙澍，今天看葉海瀅殺了兩只雞後，我就更想要她了。”
“鎮上人人會殺雞。”
“但只有她那雙染了雞血的手還會作畫。”
“醒醒吧你，我問你你辭職了？他們怎麽安排的？”
“舅舅那天從鎮上回去之後就去找我媽，很晚才從我家走。估計舅舅是拿我做了交換條件，因為第二天我媽就跟我說，清溪居酒店她不管了，讓我代替她幫你，如果我不辭職過來幫你，她是不會放手的。唉，也不知道這兩位老的是真的在博弈還是演了一出戲給咱倆看。”
“哼，小的時候不知道培養繼承人，現在著急了。那你就同意了？”
“反正只要不在我媽手底下，在哪兒我都無所謂，就算是為了葉海瀅我也打算陪他們玩兒一把。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幫忙，植物手作工坊你就交給我吧，我看中了葉海瀅家的那片花圃。”
“你怎麽知道我不需要你幫忙，區區一個植物手作坊對你來說工作量太小了，嵩山上有一片風景絕佳的坡地，我打算弄一個露營基地，你這幾天跟我去看看，和植物手作坊一起弄吧，村子裏太小，客人來了除了住店，也得有其他玩樂，周邊能利用上的資源我都不打算放過，我是需要一個幫手的。”
“呵，我還以為你來嵩林鎮是療傷的，沒想到野心這麽大。”
“我剛到美國時和她一起住的那個小鎮也叫嵩林鎮，起初我是打算來療傷的。”
“沒想到遇到了文伊白？”
“姑姑找的那家建築師事務所，後續怎麽樣了？”
“終止合作了，沒跟你說嗎？估計我媽不會主動跟你說的，自尊心上過不去。”
“沒跟我說就是讓我自行安排的意思。”
“文工這回又有的忙了，整個清溪居系列都是她的手筆了，哎？你這個潔癖，連清溪居的設計署名都不允許有龐雜人等，這就是你的目的吧？唯一署名。”
趙澍微微一笑。
“不過，該爭取的都為她爭取到了，連路都為她修了，睡也睡了，你還沒把羅子衿的事跟她說嗎？”
趙澍沈默。
“這你就不應該了吧，你再不說……”
“我會告訴她的，再等等，清溪居快竣工了，竣工的時候。”
“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還沒好？”
趙澍站起身回屋，“今晚你睡樓下，別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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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滔聽說糧倉門前的土路已翻修完畢，這次去嵩林鎮特意走的西邊入口，以前每一次走這條路他都擔心暗夜藍的底盤被路上突然出現的石塊兒磕壞，擔心避震系統經不住小土路的嚴峻考驗，現在暗夜藍開在硬化過的小路上簡直不要太絲滑，一點兒磕絆都沒遇到就到了糧倉。
不過糧倉庭院外停著一輛拖拉機，擋住了入口，趙滔下車走到拖拉機跟前，發現車上沒人，車鬥裏放著幾簍魚，散發出濃重的魚腥味兒。
趙滔捂著鼻子進了院子，剛好看見門開，趙澍和張路遠爸媽一起推著趙澍的跑步機出來了。
張路遠媽一眼看到門口停著的暗夜藍，再一瞅趙滔，“呦，二小子回來了，我說這幾天老看見海瀅在村兒裏晃蕩呢，一起回來的唄？”
“啊？啊，呵呵。”
趙澍白了一眼趙滔，“過來幫忙！”
“哦。”
四個人一起把跑步機擡上了拖拉機，趙澍那昂貴的跑步機和幾簍子魚一起被拉走了。
“跑步機這是要去哪兒？”趙滔問趙澍。
“賣了。”
“賣了？你不是一天不跑就腳癢嗎？為什麽賣了？”
“我現在更喜歡沿著玉清溪跑，再說那個房間不是要給你放張床嗎？”
“為了給我放張床賣掉你的寶貝跑步機，我才不信，你賣了多少錢？”
“三百。”
“三百！你這不就是白送嗎？”
“白送有可能不要，大叔知道跑步機的價錢，我灌輸了半天二手貨不值錢的理念，他才勉強答應。”
“你欠他們人情？還是有求於他們？”
“大叔的兒子是米其林行政總廚，聽說過年會回來。”
“噢，原來是要挖角啊，那真是三百都不應該收。”
“我倒是也沒收錢。”
趙澍瞅了一眼門口放著的三簍活魚，兩只活雞，有一條魚從竹簍裏蹦了出來，嚇得綁住腳的兩只雞嘰嘰咯咯叫了好一陣子。
“以物換物？”
“嗯，還說要長期供應，不答應都不行。”
“這量太大了，扔都沒法扔，要不你先養著，等哪天趕個早市賣了。”
“賣一次還能賣兩次嗎？不是長久之計，就算不被大叔看見，也一定會傳到他耳朵裏去，要是被發現了這關系就別處了，挖角也別想了。”
“那你打算怎麽弄？”
“殺了吃掉。你吃飯了嗎？正好晚飯就把它們做了吧。去撿兩條魚出來，再拿一只雞，第一批你先殺，我去給你磨刀。”
“我？我暈血，這活兒我幹不了，我還是回去吧，至少回去有現成的吃，我今天就算躲得了第一批，也躲不過第二批，我走了。”
“你站住！真不敢殺？”
“太血腥了，不敢！”
“笨死你算了……我也不敢，怎麽辦？”
“送人，都送人。”
“葉海瀅，大嬸兒不是說葉海瀅也回來了嗎？”
“你怎麽知道她就敢殺？”
“她從小在這兒長大的，耳濡目染也會了。”
“她要是知道我在這兒也肯定不會來，她都躲了我一個月了你不知道嗎？你還不如曲線救國，讓文伊白把她叫來。”
趙澍又看了看那兩只可憐的老母雞，只好拿出手機向文伊白求助。
“別跟文工說我在，我要不先開車出去兜一圈，等她們來了我再來。”
“來不及了，你開那車招搖過市的早就被人看見了，剛才那大嬸是嵩林鎮的廣播站，現在肯定全村人都知道地主家二兒子來了。”
“呵，地主家二兒子，真夠土的。”
“我讓文伊白想想辦法把葉海瀅叫來。”
“實在不行把鄭書記帶來也行，我看他也像會殺雞的人。”
“你敢！”
趙澍電話裏只是跟文伊白說要商量清溪居庭院景觀設計的事，讓她務必把葉海瀅帶來，順便請她們一起吃晚飯。
文伊白和葉海瀅剛進糧倉前院，就聽後院傳來嘈雜的雞叫聲。
“他都開始養雞養鴨了？”葉海瀅說。
文伊白搖頭，“他不是那種能受得了雞糞和鴨糞味兒的人，再說沒學過家禽飼養，也能把雞鴨養活嗎？”
“難，那誰在後面抓雞？”
“去看看。”
葉海瀅沒動，“門口的車怎麽回事？你沒說趙滔也在。”
“咦，你不知道嗎？全村兒人都知道趙滔來糧倉了啊，張嬸兒說的，我以為你知道才來的，不過就算他在又能怎麽樣？你還怕了他？”
文伊白向後院走去，葉海瀅只好跟上。
兩人一到後院，簡直驚呆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條半死不活的魚，還有很多活魚正在三個竹簍裏撲騰，趙澍和趙滔正忙著在抓那兩只雞，其中一只雞剛好被趙澍追到葉海瀅腳前，她三下五除二抓了兩只雞腳，把雞倒著拎了起來。
趙澍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彎腰抄起地上的刀遞給葉海瀅，“你會殺吧？”
文伊白把葉海瀅拉到身後，問趙澍，“你要我們來幹什麽？不是說要簽清溪居庭院設計合同嗎？”
“總得殺了雞宰了魚才有飯吃，吃了飯才有力氣談正事。”
“原來殺雞宰魚才是正事吧？簽合同就是把我倆騙來的借口。”
趙澍尷尬地清了清嗓，無法反駁。
文伊白看了看他和趙滔以及一地雞毛，忍俊不禁，想起了上次張路遠爸送的雞和魚都被趙澍送給了舂米奶奶，她轉身對葉海瀅說，“要不你能幫就幫吧，他倆不敢。”
“呃，魚已經被我摔死了，就剩雞了，最好兩只一起都解決了。”趙滔遙望著葉海瀅說。
“你們這幫城裏人，就會吃現成的。” 葉海瀅嘀咕道。
“那魚是張路遠家魚塘的吧？肯定是張嬸兒送的，上次她還問我趙澍愛不愛吃她家的活雞活魚，誰讓她稀罕門口那條路呢。這次就辛苦你了，待會兒四只雞腿都給你吃。”
葉海瀅接過趙澍手裏的刀，熟練的把雞脖子向後一掰，彎下腰就要上刀割，文伊白立馬閉眼轉身。
葉海瀅停下動作，“行了別看了，你們都在這兒我不好殺，進屋燒水去吧，殺完了還得褪雞毛呢，就不會跟他們說不要，沒長嘴嗎？吃個雞麻煩不麻煩？現在誰還殺雞吃，超市又不是沒賣的，你們不說我去跟他們說以後要送就送殺好的。”
“讓大叔誤會了就不好了，要說也是我去說。”趙澍說。
“你去帶文工進去燒水。”趙澍看向趙滔。
“你呢？”文伊白不滿道。
“好不容易來了老師，我要學一下。”
“那我也學習學習。”趙滔跟風。
“好好好，你們學，我去燒水。”文伊白一個人進了屋。
等了不到一刻鐘，趙澍和趙滔一人拎著一只帶血的雞跟在葉海瀅身後進來了，葉海瀅一臉疲憊，那兩位則臉色蒼白。
“怎麽了？”文伊白好奇地問葉海瀅。
“差點就給他們上人工呼吸了，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來。”
“餵，是趙滔不是我。”趙澍糾正道。
“他也好不到哪兒去。”葉海瀅小聲對文伊白說。
後來在給雞褪毛除內臟的過程中，趙滔因為受不了那氣味兒，直接吐了。
葉海瀅拔完雞毛後，拒絕再進廚房，趙滔吐到爬不起來，文伊白就算進廚房也是純粹添亂的那種，這段飯最後能吃上全靠趙澍一己之力。但經歷了殺雞放血褪毛刮魚鱗挖內臟肢解等血腥步驟後趙澍終於下定決心要跟張叔說以後別再送活雞活魚了，他吃不起，他們這幾個人只配吃超市貨。
葉海瀅為了葉海滄能在清溪居當咖啡師一事，一直堅持到把清溪居庭院設計合同簽完才走，趙滔整晚都對她小心翼翼照顧有加，讓她覺得再不理他有點說不過去，臨走正眼看了他一眼，“你身體恢覆好了嗎？”
趙滔受寵若驚，“早就好了，對了海滄考的怎麽樣？”
“拿到證了。”
“我就知道海滄肯定沒問題，海滄就是我們清溪居酒店第一位咖啡師了，是吧趙澍？”
葉海瀅看向趙澍，趙澍點頭，“當然。”
文伊白沒讓趙澍送她，而是和葉海瀅一起步行結伴回去。
趙滔坐在院子裏讓趙澍陪他一起看星星，“怎麽辦趙澍，今天看葉海瀅殺了兩只雞後，我就更想要她了。”
“鎮上人人會殺雞。”
“但只有她那雙染了雞血的手還會作畫。”
“醒醒吧你，我問你你辭職了？他們怎麽安排的？”
“舅舅那天從鎮上回去之後就去找我媽，很晚才從我家走。估計舅舅是拿我做了交換條件，因為第二天我媽就跟我說，清溪居酒店她不管了，讓我代替她幫你，如果我不辭職過來幫你，她是不會放手的。唉，也不知道這兩位老的是真的在博弈還是演了一出戲給咱倆看。”
“哼，小的時候不知道培養繼承人，現在著急了。那你就同意了？”
“反正只要不在我媽手底下，在哪兒我都無所謂，就算是為了葉海瀅我也打算陪他們玩兒一把。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幫忙，植物手作工坊你就交給我吧，我看中了葉海瀅家的那片花圃。”
“你怎麽知道我不需要你幫忙，區區一個植物手作坊對你來說工作量太小了，嵩山上有一片風景絕佳的坡地，我打算弄一個露營基地，你這幾天跟我去看看，和植物手作坊一起弄吧，村子裏太小，客人來了除了住店，也得有其他玩樂，周邊能利用上的資源我都不打算放過，我是需要一個幫手的。”
“呵，我還以為你來嵩林鎮是療傷的，沒想到野心這麽大。”
“我剛到美國時和她一起住的那個小鎮也叫嵩林鎮，起初我是打算來療傷的。”
“沒想到遇到了文伊白？”
“姑姑找的那家建築師事務所，後續怎麽樣了？”
“終止合作了，沒跟你說嗎？估計我媽不會主動跟你說的，自尊心上過不去。”
“沒跟我說就是讓我自行安排的意思。”
“文工這回又有的忙了，整個清溪居系列都是她的手筆了，哎？你這個潔癖，連清溪居的設計署名都不允許有龐雜人等，這就是你的目的吧？唯一署名。”
趙澍微微一笑。
“不過，該爭取的都為她爭取到了，連路都為她修了，睡也睡了，你還沒把羅子衿的事跟她說嗎？”
趙澍沈默。
“這你就不應該了吧，你再不說……”
“我會告訴她的，再等等，清溪居快竣工了，竣工的時候。”
“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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